“早飯吃好,中飯吃飽,晚飯吃少。”是現如今我們常說的有關一日三餐的要求,不過在古時候,卻只有“兩餐制”的說法,早餐稱“朝食”,即“饔”;晚餐稱“食”,即“飧”。《孟子·滕文公》中說道:“賢者與民并耕而食,饔飧而治。”東漢經學家趙岐注:“饔飧,熟食也,朝曰饔,夕曰飧。”
不過漢代以后,一日三餐或四餐就已經出現了,并且已有了早、中、晚飯的分稱,早飯在漢代時稱寒具,到了唐代,早飯便有了點心之稱,發展至現代,早飯也可稱早點,與中飯、晚飯有著不小區別。
民以食為天,秦漢以前是因為農業不發達,糧食有限,因此“兩餐制”十分明顯,若是在不應進餐的時間用餐,就會被認為一種越禮的行為,或是特別的犒賞。但人能在吃飯上虧待自己嗎?并不能,因此才有了豐富多彩的中華美食文化。
商朝年間的伊尹是“中華廚祖”,以鼎調羹,調和五味,這不僅是伊伊的治國理念,還是伊伊對美食的追求,像現如今說的“久而不弊,熟而不爛,甘而不噥,酸而不酷,咸而不減,辛而不烈,淡而不薄,肥而不膩”,3500多年前的人就已經考慮到了。
《詩經》是我國最早的一部詩歌總集,收集了西周初年至春秋中葉的詩歌,所涉及的內容廣泛,產生地域以黃河流域為中心,南到長江北岸,分布在陜西、甘肅、山西、山東、河北、河南、安徽、湖北等地。
而在《詩經》中,不僅有“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”,還有“參差荇菜,左右流之。”荇菜雖然是庭院點綴水景的佳品,但它也是可以吃的,全草均可人藥,唐代藥學家蘇敬修撰《唐本草》時,寫道:“荇菜生水中,葉如青而莖澀,根甚長,江南人多食之。”
在江南一帶,人們就喜歡用荇菜加魚肉煮羹,味道真是好極了。另外,《詩經·小雅·瓤葉》中寫有:“蟠蟠瓤葉,采之亨之。”意思是把葫蘆葉子摘下來做菜,也會將嫩葫蘆和肉做羹,或者是蜜煎做成果脯,“匏”則是古代對球體葫蘆的稱呼,而葫蘆最廣泛的用法便是從中間剖成兩半做水瓢,可謂是物盡其用。
在《詩經·湛露》中則有:“湛湛露斯,在彼枸杞。顯允君子,莫不令德。”時至今日,保溫杯里泡枸杞,依然被認為是養生、養顏的吃法。
《詩經》中所講到的蔬果有很多,從中也可分析數千年前,古人都在吃些什么。
而據《晉書·張翰傳》載:“翰因見秋風起,乃思吳中菰菜、莼羹、鱸魚膾,曰:‘人生貴適志,何能羈宦數千里,以邀名爵乎?’遂命駕而歸。”這便是成語“莼羹鱸膾”的由來,莼菜羹、鱸魚膾味道鮮美,從西晉傳到了北宋,讓北宋文學家蘇東坡感嘆道:“若話三吳勝事,不惟千里莼羹。”
值得一提的是,現如今,莼菜已成珍貴的野生水生蔬菜,被列入了國家Ⅰ級重點保護野生植物。
但說到吃魚,古代人就有很多話說了,就連秦始皇對吃魚都情有獨鐘,因此誕生了魚丸。而在《禮記》中講到了“濡魚”,這是先秦時期的一道名菜,此時人們已經吃上了魚子醬;大約成書于北魏末年的《齊民要術》,里面則講到了“蜜燉煎魚”的做法,這魚便是我們常見的鯽魚。
鱸魚則與黃河鯉魚、鱖魚及黑龍江興凱湖大白魚并列為“中國四大淡水名魚”……雖然鐵鍋一直到北宋才出現,但中國人能在吃的上面將就嗎?并不能,即使是平常百姓,也能把簡單的食材做出許多花樣,以保食欲。
最后,《論語》中講到“不時不食”,即古人們在飲食上講究順應天時,要應時令、按季節,到什么時候吃什么東西。雖然古代“一二餐”廣為流傳,但這二餐其實不過指的是正餐,吃點下酒菜也就不算做在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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